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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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顾】骨中愫

#似鸽咕咕了很久的短打

#有ooc,权当娱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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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安定侯顾昀早已故去多年了。



任谁说起顾家满门忠烈的下场,都无一不唏嘘慨叹。当年老侯爷与长公主结为伉俪,一同浴血疆场保家卫国,传为一段佳话。可任谁也想不到,最后却出了玄铁营之变,老侯爷一生峥嵘岁月的呕心沥血,一度几近溃灭。倘不是后来顾昀为护国重组了玄铁营,大概那精英铁骑,也只能成为老人们口口相传唏嘘不已的一段旧梦罢了。



而安定侯顾昀本人,却更有意思。有了个养子成了圣上且不提,幼年入军营随军,千年带兵安定四方,青年便已成大梁的肱骨大将——此番能力,哪是旁人能够企及的?



可人人瞧着他那面上履历笔笔皆是光辉,仿佛青史都待他宽厚——谁知他晚年病痛缠身在榻上辗转反侧几宿几宿地睡不着觉?侯府的老管家常见他换下来的床单有大颗大颗的汗渍,便也不难想象他如何在深夜无人的时分一个人被迫细细咀嚼着磨人的伤痛合不了眼,可又一丝响动都没引出过。



安定侯一生未娶,最亲近的人是他在雁回镇护送回来的养子,当今太上皇李旻。如今太上皇亦已白发苍苍,早些年安定侯去世带给他许多打击,恍然已整个人都精神恍惚,如今也已忘了许多事,最深的记忆基本还停留在安定侯在的时候。



陈轻絮照常入宫来为太上皇做身体检查。陈家医术高明历来广为人知,因而都是由陈轻絮来做检查。



她照常背了惯用的药箱来入了宫,几步绕过屏风后轻手轻脚熟练地抽了支太上皇几十年来惯用的安神香出来燃上插入香炉,内殿瞬间弥漫起恬淡悠远的淡香来。



“太上皇近几日可有好好服药么?”即便是年华也已将她的长发浸霜,陈轻絮也仍是那副熟悉的不咸不淡的样子。她只抖了抖手腕从药箱里挑出一条薄如蝉翼的丝绢覆在长庚已颇有些枯瘦的手腕上。



靠在床头的太上皇今日反常地没说话,混浊的眼珠捉到她身影时有些刺痛地闪了闪眸光,便没再说话了。



陈轻絮低头诊脉,完毕却仍未听到长庚的回答。她略带了点儿疑惑和探寻地看向了他。



按脉象来说,长庚已不该活到此时。他的脉象已经微弱,能支撑到现在也基本是倚赖她开的温补药食,才勉勉强强撑到现在。但长庚从未对任何人吐露他为何要强撑——旁人也许不晓得,作为曾经的合作伙伴,陈轻絮看得真真切切:长庚本不是要执意为自己的命数与天相争乃至逆了天道之人。



他很少、甚至从未这样顽固过——靠着一纸药方扯住生的希望,与天意负隅顽抗。



“太上皇?”



长庚没去看她,却长出了一口浊气,叫她去将床头一只西洋几十年前进贡的怀表拿来。她虽不解其意,却也照做了。



“谢了。”长庚只抬眸冲她一笑,颤巍着手指打开了怀表的机关——里面竟赫然是一张水晶的顾昀的小像!



陈轻絮一时间愣住,半天竟未能吐出一个字来。她眼睁睁地瞧着长庚眸中迸射出某种年轻而满怀深情的目光,手指仿佛穿越几十余年的光阴,带着一种沉重的深情抚过小像上安定侯微笑的眉眼,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虽然不认识,但这公子当真面熟……他好生俊俏,”长庚扶了扶视物用的水晶镜,脸上久违地出现了一种年少面对心爱之人的赧然。紧接着,他只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地道——



“我能不能与他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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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陈轻絮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出来的,只记得泪水浸湿了她的那张面纱。



她出宫后,当日夜中,就传来了太上皇驾崩,已溘然长逝的消息。




——即便年华老去,重来多少次,我都会义无反顾地爱上你。



那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情愫。


留一抹笑意于唇边,候我们来世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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